作者:郑培凯 马慧元 许志强 戴燕 尹敏志等
分类:文艺小赏
字数:11281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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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4.99
出版社:
提供方:《书城》杂志
提供方简介:《书城》杂志是一本以思想、文化、艺术为主要内容的大型人文月刊,创刊于一九九三年,现由上海报业集团主管,是国内影响力最大的人文杂志之一。追求思想与语言的完美结合,在知识读者群中具有无可替代的影响力。
图书简介:|编辑部札记| “具有我们这种教养的这些人的处境,就像一幢虚假的大楼在知识和生活的阳光照耀下溶化了一样,他们有的已经发觉这一点,并把它清除掉了,有的还没有看到这一点。”(《列夫·托尔斯泰文集》第十五卷,冯增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在五十一到五十三岁之间,列夫·托尔斯泰写下了上面这段话。这些文字并不是用来发表的,而仅仅是写给一个人——自己——看的。 此时,托尔斯泰已悄然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就在几年前,《战争与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相继出版。读者尊他如神明。他拥有巨大的庄园,妻子索菲亚出身名门、贤良淑惠,十几个子女健康聪颖,一大群仆人忠实勤劳。人本可以安然躺卧在自己以往的成就上,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了。用托尔斯泰自己的话来说:“我是艺术家,诗人,我写作,教育别人,连自己也不知道教的是什么。为此人家付给我钱,我食有佳肴,住有高楼,美女作伴,高朋满座,名满天下。”(同上) 然而此时,人突然开始思考人生的终极问题了——我为何而活?举目四望,人被巨大的虚空所笼罩,感受到空前的孤寂。科学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神学也不能。挚友不能代替你回答这个问题,亲人也不能。人只能自己为自己给出意义。“……一个人乘着任凭风浪摆布的小船,对此时主要的唯一的问题:‘往哪儿去’?”(同上) 据说,每个人生命中都可能有几个决定性的瞬间。古希腊数学家阿基米德躺在浴缸里顿悟出浮力原理的那个瞬间——“啊,我想明白了!”——后来被翻译为“尤里卡”(eureka)时刻。而托尔斯泰的“开悟”据说都源于一个夜晚。一八六九年九月,托尔斯泰独自在旅途中路过阿尔扎马斯。深夜里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忧愁和虚无——“阿尔扎马斯的恐怖”袭来。似乎一切来得过于迅猛和突然,人无处逃遁,也无法逃遁。 这些文字后来被集结为一本叫《忏悔录》的小册子。忏悔并非他的专利。西方历史上同名的著作就有中世纪神学家奥古斯丁和法国哲学家卢梭的作品。“忏悔”其实无须带有特定的宗教神学色彩。那一刻,人无非是在诚实地独处。如今,似乎每天人都戴着面具跳舞,鲜有直面本心的自省时刻。何谓“直面本心”?无非是抽身而出,指着自己说:“看,这个人……”|美文选读|宋徽宗形容点茶的过程,用了非常简洁明确的修辞,说是“碎玉锵金,啜英咀华”,听起来像是运用文学修辞的伎俩,以华丽的辞藻来形容宋人点茶的境界,似乎没有具体说明点茶的程序。其实,这两句话,特别是“啜英咀华”,看似文人玩弄辞藻的虚招,却言简意赅,深刻说明了宋代点茶的精髓。以下我就从这表面状似文辞虚饰的题目说起,揭示宋徽宗描绘宋人点茶深刻复杂面貌遣词用字之准确。——《啜英咀华》 郑培凯 / 文郭绍虞(1893-1984)年轻时写过一些新诗,有一首《送信者》不过短短两句:“这是多大的使命呀!人们的安慰在你们的身上脚底。”(《文学旬刊》1921年第23期)读起来却有沉甸甸的责任感。诗中描写的这位送信者,就仿佛是他在中国文学批评史领域的形象。——《“这是多大的使命呀”》 戴 燕 / 文音乐中的生理性和文化性,一直在博弈,互有胜负,边界亦在动态之中,各种试探和观测都在扰动它。文化挑战生理,有时举步维艰,比如勋伯格的无调性音乐在一百多年里都没能说服多数人。也有时候,一场小革命在作曲家有生之年就看到了成果,音乐史就是这么写成的。人是天使,也是动物。音乐可以跟星空的道德律平行,可以跟棱角分明的自然数应答,它也是人类耳蜗中的生物电。音乐大如人世。——《琴键上的战役与拼图》 马慧元 / 文“暗淡的色调,肃穆的表情”,加上某些代表宗教禁欲主义的物品——根据美国艺术史家詹妮·汤姆林森的描述,这就是艺术史家们向来一致认定的“典型的西班牙风格”。西班牙绘画当然不仅仅限于那些描绘圣徒或者贵族人物的气氛阴暗的肖像画;不过,在我看来,这“暗淡的色调”倒可以成为进入西班牙绘画特别是西班牙古典绘画的一把钥匙。它或许隐藏着使西班牙绘画在欧洲绘画中独具一格的奥秘。——《西班牙绘画:暗黑之魅》 张伟劼 / 文戈尔丁认为,人性的缺陷是导致社会缺陷的主因,而他身为作家的使命是揭示“人对自我本性的惊人无知”,让人去正视“人自身的残酷和贪欲的可悲事实”。 小说的叙事人宣称,在这篇“阐明人类对自身认识的书里,还是插进这句话吧:人可能因羞愧而死”。——《威廉·戈尔丁的〈启蒙之旅〉》 许志强/文